所想,“两个都是男生,怎么可能谈恋爱呢。”
游迩扯出一抹笑,车窗外的阳光刺眼,他叹了口气说,在顾听听来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,“任重而道远啊。”
cp顾听不知道,但同性恋他是知道的。
曾经有一回,他哥在场馆外给粉丝签名,那些粉丝会给他们这些电竞选手小礼物,因为有明确规定,太贵重的他们是不能收的,所以大多数都是信纸和周边,要么就是手工玩偶和挂件儿。
顾越收到一位来自男粉丝的玩偶,两个,其中一个男粉做的是顾听。他很清楚顾越对什么最不会拒绝,尤其是关于顾听的一切,顾越觉得男粉做的特可爱,当着众多粉丝的面儿答谢,“兄弟,你手这么巧,我很喜欢哦。”
谁知,拿回基地,领队留了个心眼儿,除开信纸和周边,玩偶都被检查了个遍,最终在那两只玩偶的身体里面,发现了微型摄像头。
“以后别再收这些东西了,”老韩说,“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。”
顾越瞠目结舌,没想到男粉竟然是一个死变态!
若他真把玩偶放进卧室,他生活的所有一举一动,都在监视当中,毫无隐私可言。这一事件给了选手们警醒,顾越专门发了条微博痛斥男粉丝,并公开表明以后不会再收任何礼物。
那段时间,顾越恶心得不行,旁观者顾听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。男粉这样做,无非是同性恋喜欢他哥,否则不会把摄像头装进玩偶里。
顾听当然知道不能以偏概全,可一旦事情有了前科,就很难再改变脑海中的印象了。
“想什么呢,”顾越伸出手在顾听眼前晃悠,“这次比赛表现很不错哦小听,哎,周栖梧表情是不是特难看?哈哈哈那小子就缺人搓他锐气。”
“没想什么,”顾听摇摇头,“栖梧哥表情还好,你不是在现场吗?”
顾越倒在床上,一顿,“对,我在现场,给你加油呢。”
顾听听见这话,眼睫颤动,“哥,你知道么,下个月就要开庭了。”
“开庭?小听要打官司吗?起诉谁?”顾越三连问,又倏地站起身来义愤填膺,“营销号又乱造谣?呵,这年头,造谣全靠一张嘴,他们的流量太大了,很多不明所以的人一起跟风,网络暴力轻而易举的就能毁掉一个人——”
“不是,是谢澜光。”顾听深吸一口气打断他哥的话,“我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赢,也不清楚他会不会判决死刑,啊,其实我看了材料,缺少硬性条件,他家里的人给他兜底了吧,裴律告诉我赢得几率不大,但我很想试一试。”
“很想试一试。”他又重复说。
“小听,谢澜光是谁?”顾越茫然地问。
顾听看向床位,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
下个月也正好是总决赛月。说来也真是巧, 开庭和决赛撞在了一起,能不能实现那句“双喜临门”,顾听感到惶恐, 也有点累。
大半年过去了, 在kwc上的失误,对他空降sab队长位置的辱骂和质疑随着时间逐流,渐渐消失匿迹。顾越从前身为队长,带领sab打了两年的比赛, 战绩风光无限, 但是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离开,顾听接手后,曾经何时他真的快要顶不住压力。
如果时光能够倒流,他特别想回到十一二岁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, 他和他哥梦想的。
顾听出了卧室,去训练室待了一会儿,而他哥曾经经常训练的电脑被安置在了角落, 他拉开电竞椅坐下,开了机。
这台机子经顾越的手, 无论是内置还是外设全顶配, 可以说在整个sab上下独一份儿。不过顾越死后,除非他来亲手启机,就没有人再来用了,先前陈述嚷嚷抱怨他那电脑有些卡,嘴快提了一嘴到时候用顾越哥的机子, 却迟于动作。

